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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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樂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讓自己不對這位頤指氣使的小醫生發火的。明明是她好聲好氣地在問，可是這人到底是什麽態度啊？
秦嘉樂感覺自己的心頭憋著一股火氣，冷嘲道：“那還真的是謝謝你了。”
“是啊，”醫生就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秦嘉樂的憤怒似的，直接回答道，“知道了就趕緊進去吧，外面人這麽多，都得排隊呢。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趕緊過去吧。”
聽完這句話以後，還是林仲豪她們好不容易拉住秦嘉樂才沒有讓她更加生氣。
“看看他說話的語氣！”秦嘉樂非常憤怒地站在原地，氣沖沖地往裏面走，“就好像我小艾不是因為他們的問題才受傷一樣！”現在她更加可以肯定了，小艾出事絕對和這些人脫不開關系！
她絕對不是因為遷怒或者是別的什麽理由！
陳晨感覺過去哄著：“樂樂，不至於為這種小事情生氣。你就只當他們沒見識好了。”
“而且奇怪的是，”孫洋邊往前走，邊向後面看了一眼，“這裏到底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嗎？”
秦嘉樂非常不屑地挑起嘴角：“看來這裏的空氣汙染也是根據人來的，比如說他們這些人，不願意跟著軍方撤離，寧願呆在這樣的小城市，不出事才怪呢！”瞧瞧外面的那些喪屍動物，她倒是很奇怪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呆在這裏沒有出事的。
孫洋看著後面，他們原本在那位醫生的面前站著，所以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他們現在離開以後，位置就空出來了，所以剩下的人全部都擠過來了。
顧衡宇問：“不會是喪屍病毒吧？”
王一霖搖搖頭，在這種問題上他比較有權威：“不會。剛到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做過了空氣檢測，的確有一種不太好的成分，可是並不是喪屍病毒。”
陳晨有些迷惑：“不是喪屍病毒還能是什麽呢？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受傷，難道……”
“我也說不好。”王一霖搖搖頭，繼續說道，“也許有專門的儀器在這裏的話，我還可以進行檢測，不過從現有的數據上來看，沒有什麽其他的發現。”
林仲豪：“如果我們在這裏的時間過長的話，會不會也被感染上這種病毒？”
王一霖的表情嚴肅起來，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林仲豪提出的這個問題：“暫時不會。”
“反正這裏很奇怪，”秦嘉樂低聲嘟囔著，“啊，小艾！”
後面的小組成員們只能看到秦嘉樂一陣風似的跑過去，撲到了一張病床前。
這裏的所有病床都是有專門的玻璃相隔開來的，就好像是一個個小隔間。而秦嘉樂剛才跑進去的這個房間裏，一位護士剛剛從裏面打開門走出來。
“請問她沒事吧？”秦嘉樂在走進這間房間前，還沒有忘記問一下這位護士。
護士的臉上戴著口罩，王一霖一直以來都用非常挑剔的眼光看待這裏的，這讓他稍微放松了一點。還好這裏的人最起碼還是有安全衛生意識的。
護士走出病房隔間，把臉上的口罩拉下來，問：“你們是這孩子的家人？”
秦嘉樂點點頭。
護士懷疑地看了一眼秦嘉樂，因為秦嘉樂的年齡也不大，如果要說是姐姐的花，好像還和小艾長相上不太一樣。
“她沒什麽事，不過聽說是在樓梯上被人發現的，”護士這樣解釋說道，“你們最好還是註意一下。她昏迷過去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
“昏迷？”秦嘉樂倒吸一口冷氣，“怎麽會昏迷？”
“營養不良。”護士不耐煩地說，“補幾天就回來了。”
秦嘉樂心裏非常清楚，從這位不耐煩的護士口中已經問不出什麽東西了。
秦嘉樂剛要拉著陳晨一起進去可憐的小姑娘，就又被這位護士攔下來了。
“一次只能進去兩個人，裏面很小。”護士這樣說道。
秦嘉樂撇撇嘴，說：“王一霖？你先和我進去吧。”王一霖在這種問題上是非常專業的，也許他能夠看出來小艾其他的一些問題。
病床隔間裏，小艾的臉已經被擦洗幹凈了，露出原本幹凈的小臉蛋。她的五官都很周正，可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此刻，她正縮在被子裏，一只手露在外面，手背上插著針頭，正在打點滴。
秦嘉樂走過去，輕輕地撩開小艾臉邊的發絲，有點心疼地說道：“可憐的小艾，她看起來果然沒什麽精神。”
王一霖：“……”敢情秦嘉樂已經真的打心眼裏把小艾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了，瞧瞧這語氣滿得幾乎要溢出來的關心吧。
秦嘉樂左看右看，小艾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醒過來，這就是她著急也沒辦法的事情。於是秦嘉樂只好對王一霖說：“能看看她現在的情況嗎？比如有沒有中毒之類的？”
王一霖眼神微動，很快就明白過來秦嘉樂是什麽意思了。
她在擔心小艾不是因為什麽營養不良才會暈倒的，她是在懷疑這裏的人。她懷疑這裏有人對小艾圖謀不軌，萬一是在她身上動了什麽手腳才讓她昏迷的……
王一霖心頭“咯噔”一下，也想到一些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麽不管現在在小艾的身上有什麽秘密。恐怕都會影響到她。
王一霖：“如果要檢測的話，我需要一點血液。”血液是能夠比較而且方便地反應出來小艾現在的狀況的，如果她真的被人註射過什麽東西，只要一檢測，就可以發現。
秦嘉樂一楞：“血液……可是你身上什麽都沒有帶啊。”
“沒關系。”王一霖彎下腰，從病床前面的床頭櫃裏翻出來一包全新的針管，並且找到了一點消毒水。
拆開包裝，王一霖從裏面抽出一個針管，臉上露出了一點比較滿意的表情：“還算不錯，起碼設備都是齊全的。”看來外面掛著的那個大字“庫德醫療”並不是拿來唬人的。
秦嘉樂看著王一霖的動作，老實說，如果讓她來做這件事情，她恐怕根本就不會想到床頭櫃裏還會塞著這些東西吧？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出去在別的地方找一找，估計是不會想到這種小地方居然還有這麽多的工具的。
王一霖：“幫我把小艾的那只手從被子裏伸出來。”
秦嘉樂掀開被子的一角，從被子裏握緊小艾的手。哪怕是在被子裏，她的手也只是溫涼的。
王一霖用面前把小艾的胳膊一處消毒，隨後慢慢把針管放了進去。
“嘶……”秦嘉樂倒抽一口冷氣，感覺那針管好像不是紮進了小艾的身體裏，而是紮進了她自己的身體裏。
王一霖扭過頭看了秦嘉樂一臉，無奈道：“放輕松，她沒事的。我只要一點點的血。”
秦嘉樂雖然看著感覺有點揪心，不過還是不得不承認，王一霖作為一名醫療成員，手還是非常穩的。
她看著那個小小的半透明針管裏，隨著王一霖的動作，吸進去了一些鮮紅色的血液。
王一霖沒有說錯，他只是要了一點點血液而已。
扒出針頭的時候，他按住了小艾的皮膚，防止這個傷口內還會有血液滲出來。
不過在他按住這個小小的傷口的時候，他卻註意到，在小艾的脖子一側，好像有一個非常小的紅點。
王一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沒有看清楚，不過等他距離更近一點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裏的確是有一個紅點。
出於醫生的這個職業素養，王一霖很快就認識到，那是另外一個針管所造成的傷口。
怎麽會有第二個針管？難道是之前有人給小艾註射的？
王一霖不停地在腦海裏設想這個情況會不會發生。
剛才那位護士也說過了，小艾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那麽她到底是怎樣昏迷的呢？會不會就是有人在她的脖頸一側註射了一些可以讓她昏迷過去的東西呢？
想到這裏，王一霖就覺得更加可怕了。
不過小艾現在到底有什麽秘密，他都開始認同秦嘉樂的觀點，這裏的確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秦嘉樂，這些都只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秦嘉樂現在已經非常討厭這個地方了，萬一只是人家醫生註射的鎮定劑之類的東西，自己卻要想多了？
“好了嗎？”秦嘉樂忍不住開口催促道，“你已經按著那個傷口很久了？”
“噢！”王一霖趕緊把自己的手拿開了，“咳咳，我……一時之間有點走神。”
“好吧，”秦嘉樂看上去有些懷疑，“我們該走了。別的你還需要嗎？”外面可是還有陳晨他們的，也得讓別人也進來看一眼才行。
王一霖只抽取了這一點點血液，然後又非常溫柔地把小艾的胳膊放了回去，按照原來的姿勢，這樣不會讓後面再來的人發現。
……
最後一個顧衡宇走出來以後，幾個人在醫療室的外面集合。
秦嘉樂靠在墻上，兩只手抱臂，看上去就好像是對旁邊的綠色植物產生了興趣一樣。
“怎麽樣？”她看到顧衡宇走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還能怎麽樣？”顧衡宇聳聳肩，“我不是醫生，什麽都看不出來。”
秦嘉樂低聲說：“我讓王一霖采集了一點小艾的血液。”
陳晨：“為什麽？你要做什麽？”
也許陳晨沒有明白，但是一旁的林仲豪一瞬間就明白了秦嘉樂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覺得這裏的醫生有問題？”
秦嘉樂咳嗽兩聲：“糾正一下，我覺得不只是這裏的‘醫生’有問題，而是這裏的一切都有問題！”
顧衡宇皺眉：“所以你們就抽了點血？可是如果沒有分析的那個機器，我們還是什麽都做不了啊。”
他印象中，抽血化驗的地方都會有一個白色的機器，挺大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在回到基地，或者是找一個類似的地方做血液分析。
秦嘉樂對這點顯然是已經考慮過了：“我知道，所以我們就直接在這裏分析。”
“在這裏分析？”林仲豪有點明白過了，“我知道了，你們是想要……”
秦嘉樂點點頭，感覺自己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既然這裏是什麽醫療公司，那麽就肯定會有分析的機器。我們到了深夜沒人的時候再來看看，肯定能找到一個的。”
顧衡宇嘆了一口氣，對於秦嘉樂滿腦子鬼主意的個性實在是沒辦法。不過他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小組的其他人都是非常支持她這樣做的。就連剛進來不久的王一霖，此刻也在點頭。
顧衡宇問：“王一霖，你也支持她這樣做？”
王一霖疑惑：“為什麽不支持？這個地方擺明了有問題，我們多調查一點不好嗎？”
顧衡宇無話可說了。
秦嘉樂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就連王一霖這種剛剛進來沒有多久的人，此刻也開始無條件相信秦嘉樂的判斷了。
顧衡宇覺得，自己此刻沒有必要去提醒這幾位，在以前的任務中，有多少次是因為秦嘉樂想要做什麽，所以才觸發了一系列支線劇情的。他現在只能祈禱，在深夜的時候，這裏的人都能夠安然入睡，不會有人起來，突發奇想想要看看醫療部怎麽樣。
“放心吧。”秦嘉樂拍了拍顧衡宇的肩膀，“肯定沒事的。就算真的被發現了，我們就可以說我們只是借用一下機器而已，又不會對這裏造成什麽破壞。”
顧衡宇想到元先生每次看到秦嘉樂那種又討厭又非常無奈的樣子，只想說恐怕秦嘉樂真的被發現的時候，也很難不被元先生怒吼著丟出去吧？
“好了好了，”秦嘉樂說，“我們現在先回去。小艾的血液樣本在你那裏吧？”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王一霖說的。
王一霖點點頭。
“那就好，”秦嘉樂說，“我們現在先回到房間裏去，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出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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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樂感覺自己的心頭憋著一股火氣，冷嘲道：“那還真的是謝謝你了。”
“是啊，”醫生就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秦嘉樂的憤怒似的，直接回答道，“知道了就趕緊進去吧，外面人這麽多，都得排隊呢。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趕緊過去吧。”
聽完這句話以後，還是林仲豪她們好不容易拉住秦嘉樂才沒有讓她更加生氣。
“看看他說話的語氣！”秦嘉樂非常憤怒地站在原地，氣沖沖地往裏面走，“就好像我小艾不是因為他們的問題才受傷一樣！”現在她更加可以肯定了，小艾出事絕對和這些人脫不開關系！
她絕對不是因為遷怒或者是別的什麽理由！
陳晨感覺過去哄著：“樂樂，不至於為這種小事情生氣。你就只當他們沒見識好了。”
“而且奇怪的是，”孫洋邊往前走，邊向後面看了一眼，“這裏到底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嗎？”
秦嘉樂非常不屑地挑起嘴角：“看來這裏的空氣汙染也是根據人來的，比如說他們這些人，不願意跟著軍方撤離，寧願呆在這樣的小城市，不出事才怪呢！”瞧瞧外面的那些喪屍動物，她倒是很奇怪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呆在這裏沒有出事的。
孫洋看著後面，他們原本在那位醫生的面前站著，所以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他們現在離開以後，位置就空出來了，所以剩下的人全部都擠過來了。
顧衡宇問：“不會是喪屍病毒吧？”
王一霖搖搖頭，在這種問題上他比較有權威：“不會。剛到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做過了空氣檢測，的確有一種不太好的成分，可是並不是喪屍病毒。”
陳晨有些迷惑：“不是喪屍病毒還能是什麽呢？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受傷，難道……”
“我也說不好。”王一霖搖搖頭，繼續說道，“也許有專門的儀器在這裏的話，我還可以進行檢測，不過從現有的數據上來看，沒有什麽其他的發現。”
林仲豪：“如果我們在這裏的時間過長的話，會不會也被感染上這種病毒？”
王一霖的表情嚴肅起來，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林仲豪提出的這個問題：“暫時不會。”
“反正這裏很奇怪，”秦嘉樂低聲嘟囔著，“啊，小艾！”
後面的小組成員們只能看到秦嘉樂一陣風似的跑過去，撲到了一張病床前。
這裏的所有病床都是有專門的玻璃相隔開來的，就好像是一個個小隔間。而秦嘉樂剛才跑進去的這個房間裏，一位護士剛剛從裏面打開門走出來。
“請問她沒事吧？”秦嘉樂在走進這間房間前，還沒有忘記問一下這位護士。
護士的臉上戴著口罩，王一霖一直以來都用非常挑剔的眼光看待這裏的，這讓他稍微放松了一點。還好這裏的人最起碼還是有安全衛生意識的。
護士走出病房隔間，把臉上的口罩拉下來，問：“你們是這孩子的家人？”
秦嘉樂點點頭。
護士懷疑地看了一眼秦嘉樂，因為秦嘉樂的年齡也不大，如果要說是姐姐的花，好像還和小艾長相上不太一樣。
“她沒什麽事，不過聽說是在樓梯上被人發現的，”護士這樣解釋說道，“你們最好還是註意一下。她昏迷過去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
“昏迷？”秦嘉樂倒吸一口冷氣，“怎麽會昏迷？”
“營養不良。”護士不耐煩地說，“補幾天就回來了。”
秦嘉樂心裏非常清楚，從這位不耐煩的護士口中已經問不出什麽東西了。
秦嘉樂剛要拉著陳晨一起進去可憐的小姑娘，就又被這位護士攔下來了。
“一次只能進去兩個人，裏面很小。”護士這樣說道。
秦嘉樂撇撇嘴，說：“王一霖？你先和我進去吧。”王一霖在這種問題上是非常專業的，也許他能夠看出來小艾其他的一些問題。
病床隔間裏，小艾的臉已經被擦洗幹凈了，露出原本幹凈的小臉蛋。她的五官都很周正，可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此刻，她正縮在被子裏，一只手露在外面，手背上插著針頭，正在打點滴。
秦嘉樂走過去，輕輕地撩開小艾臉邊的發絲，有點心疼地說道：“可憐的小艾，她看起來果然沒什麽精神。”
王一霖：“……”敢情秦嘉樂已經真的打心眼裏把小艾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了，瞧瞧這語氣滿得幾乎要溢出來的關心吧。
秦嘉樂左看右看，小艾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醒過來，這就是她著急也沒辦法的事情。於是秦嘉樂只好對王一霖說：“能看看她現在的情況嗎？比如有沒有中毒之類的？”
王一霖眼神微動，很快就明白過來秦嘉樂是什麽意思了。
她在擔心小艾不是因為什麽營養不良才會暈倒的，她是在懷疑這裏的人。她懷疑這裏有人對小艾圖謀不軌，萬一是在她身上動了什麽手腳才讓她昏迷的……
王一霖心頭“咯噔”一下，也想到一些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麽不管現在在小艾的身上有什麽秘密。恐怕都會影響到她。
王一霖：“如果要檢測的話，我需要一點血液。”血液是能夠比較而且方便地反應出來小艾現在的狀況的，如果她真的被人註射過什麽東西，只要一檢測，就可以發現。
秦嘉樂一楞：“血液……可是你身上什麽都沒有帶啊。”
“沒關系。”王一霖彎下腰，從病床前面的床頭櫃裏翻出來一包全新的針管，並且找到了一點消毒水。
拆開包裝，王一霖從裏面抽出一個針管，臉上露出了一點比較滿意的表情：“還算不錯，起碼設備都是齊全的。”看來外面掛著的那個大字“庫德醫療”並不是拿來唬人的。
秦嘉樂看著王一霖的動作，老實說，如果讓她來做這件事情，她恐怕根本就不會想到床頭櫃裏還會塞著這些東西吧？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出去在別的地方找一找，估計是不會想到這種小地方居然還有這麽多的工具的。
王一霖：“幫我把小艾的那只手從被子裏伸出來。”
秦嘉樂掀開被子的一角，從被子裏握緊小艾的手。哪怕是在被子裏，她的手也只是溫涼的。
王一霖用面前把小艾的胳膊一處消毒，隨後慢慢把針管放了進去。
“嘶……”秦嘉樂倒抽一口冷氣，感覺那針管好像不是紮進了小艾的身體裏，而是紮進了她自己的身體裏。
王一霖扭過頭看了秦嘉樂一臉，無奈道：“放輕松，她沒事的。我只要一點點的血。”
秦嘉樂雖然看著感覺有點揪心，不過還是不得不承認，王一霖作為一名醫療成員，手還是非常穩的。
她看著那個小小的半透明針管裏，隨著王一霖的動作，吸進去了一些鮮紅色的血液。
王一霖沒有說錯，他只是要了一點點血液而已。
扒出針頭的時候，他按住了小艾的皮膚，防止這個傷口內還會有血液滲出來。
不過在他按住這個小小的傷口的時候，他卻註意到，在小艾的脖子一側，好像有一個非常小的紅點。
王一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沒有看清楚，不過等他距離更近一點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裏的確是有一個紅點。
出於醫生的這個職業素養，王一霖很快就認識到，那是另外一個針管所造成的傷口。
怎麽會有第二個針管？難道是之前有人給小艾註射的？
王一霖不停地在腦海裏設想這個情況會不會發生。
剛才那位護士也說過了，小艾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那麽她到底是怎樣昏迷的呢？會不會就是有人在她的脖頸一側註射了一些可以讓她昏迷過去的東西呢？
想到這裏，王一霖就覺得更加可怕了。
不過小艾現在到底有什麽秘密，他都開始認同秦嘉樂的觀點，這裏的確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秦嘉樂，這些都只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秦嘉樂現在已經非常討厭這個地方了，萬一只是人家醫生註射的鎮定劑之類的東西，自己卻要想多了？
“好了嗎？”秦嘉樂忍不住開口催促道，“你已經按著那個傷口很久了？”
“噢！”王一霖趕緊把自己的手拿開了，“咳咳，我……一時之間有點走神。”
“好吧，”秦嘉樂看上去有些懷疑，“我們該走了。別的你還需要嗎？”外面可是還有陳晨他們的，也得讓別人也進來看一眼才行。
王一霖只抽取了這一點點血液，然後又非常溫柔地把小艾的胳膊放了回去，按照原來的姿勢，這樣不會讓後面再來的人發現。
……
最後一個顧衡宇走出來以後，幾個人在醫療室的外面集合。
秦嘉樂靠在墻上，兩只手抱臂，看上去就好像是對旁邊的綠色植物產生了興趣一樣。
“怎麽樣？”她看到顧衡宇走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還能怎麽樣？”顧衡宇聳聳肩，“我不是醫生，什麽都看不出來。”
秦嘉樂低聲說：“我讓王一霖采集了一點小艾的血液。”
陳晨：“為什麽？你要做什麽？”
也許陳晨沒有明白，但是一旁的林仲豪一瞬間就明白了秦嘉樂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覺得這裏的醫生有問題？”
秦嘉樂咳嗽兩聲：“糾正一下，我覺得不只是這裏的‘醫生’有問題，而是這裏的一切都有問題！”
顧衡宇皺眉：“所以你們就抽了點血？可是如果沒有分析的那個機器，我們還是什麽都做不了啊。”
他印象中，抽血化驗的地方都會有一個白色的機器，挺大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在回到基地，或者是找一個類似的地方做血液分析。
秦嘉樂對這點顯然是已經考慮過了：“我知道，所以我們就直接在這裏分析。”
“在這裏分析？”林仲豪有點明白過了，“我知道了，你們是想要……”
秦嘉樂點點頭，感覺自己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既然這裏是什麽醫療公司，那麽就肯定會有分析的機器。我們到了深夜沒人的時候再來看看，肯定能找到一個的。”
顧衡宇嘆了一口氣，對於秦嘉樂滿腦子鬼主意的個性實在是沒辦法。不過他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小組的其他人都是非常支持她這樣做的。就連剛進來不久的王一霖，此刻也在點頭。
顧衡宇問：“王一霖，你也支持她這樣做？”
王一霖疑惑：“為什麽不支持？這個地方擺明了有問題，我們多調查一點不好嗎？”
顧衡宇無話可說了。
秦嘉樂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就連王一霖這種剛剛進來沒有多久的人，此刻也開始無條件相信秦嘉樂的判斷了。
顧衡宇覺得，自己此刻沒有必要去提醒這幾位，在以前的任務中，有多少次是因為秦嘉樂想要做什麽，所以才觸發了一系列支線劇情的。他現在只能祈禱，在深夜的時候，這裏的人都能夠安然入睡，不會有人起來，突發奇想想要看看醫療部怎麽樣。
“放心吧。”秦嘉樂拍了拍顧衡宇的肩膀，“肯定沒事的。就算真的被發現了，我們就可以說我們只是借用一下機器而已，又不會對這裏造成什麽破壞。”
顧衡宇想到元先生每次看到秦嘉樂那種又討厭又非常無奈的樣子，只想說恐怕秦嘉樂真的被發現的時候，也很難不被元先生怒吼著丟出去吧？
“好了好了，”秦嘉樂說，“我們現在先回去。小艾的血液樣本在你那裏吧？”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王一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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